高亢激昂的华阴老腔、活灵活现的提线木偶、载歌载舞的彝族烟盒舞、水族大妈专注地用一针一线做马尾绣……当你“零距离”地接触到这些民间艺人,为他们精湛的技艺所啧啧称叹时,你知道该如何定义他们的“手艺”吗?不光只是民间艺术?没错,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的称谓,即“非物质文化遗产”。 本文来自华艺美术世界网 据悉,为了更好地动员大众参与到文化遗产保护行列中来,国务院将每年6月的第二个星期六定为我国的“文化遗产日”。而相比以往,刚过去不久的第六个“文化遗产日”显得不同寻常,因为就在6月1日,首部《中华人民共和国非物质文化遗产法》(以下简称《非遗法》)正式实施。自5年前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出炉,到今年,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已达1219项。几年下来,“非遗”保护工作进展如何,问题何在……当传统艺术“变身”新生事物,自然会牵动不少人的心。 本文来自华艺美术世界网 保护工作初见成效 www.Artworld.cn
事实上,早在2003年,我国已启动实施“中国民族民间文化保护工程”,成为“非遗”保护工作开始走上全面、整体性保护阶段的标志。“可以说,当今我国已经初步构建起了符合国情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体系和制度,‘非遗’保护理念得到普遍认同,并逐渐深入人心,全社会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文化自觉正在形成。”谈及“非遗”的话题,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中心副主任吕品田首先便给出了肯定。 本文来自华艺美术世界网 让吕品田深感欣喜的是,这几年的成效并非单一或表面,而是向政策法规、管理机制、名录体系、基础设施、理论建设以及宣传教育、与国际交流合作等多个方面层层辐射,并成系统展现。 本文来自华艺美术世界网 “总结成绩,首先提到的肯定是《非遗法》,它的出台堪称重要里程碑。”吕品田说。要知道,这部法律的出台不是单打独斗的结果,而是由无数探索积淀的结晶:2000年5月,云南省颁布了中国第一部保护民族民间文化的地方性法规——《云南省民族民间传统文化保护条例》。随后,贵州等8个省区陆续出台了民族民间文化保护条例或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条例…… 本文来自华艺美术世界网
另一个卓有成效的工作就是建立各级保护工作机构。从吕品田的介绍中,中国商报记者了解到,2008年,文化部设立了非物质文化遗产司。到目前全国已有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中心31个,12个省文化厅(局)设立了非物质文化遗产处。与此同时,学术研究机构、社会团体、大专院校、企事业单位等各方面力量也被广泛吸收,并建立了专家咨询机制和检查监督制度。 www.Artworld.cn 有关具体实施方面,吕品田则认为最值得一提的是我国首次非物质文化遗产普查,这项启动于2005年6月的工作历时4年多,较为全面地了解和掌握了各地区、各民族非物质文化遗产资源的种类、数量、分布状况、生存环境、保护现状及存在的问题。据不完全统计,此次普查走访民间艺人115万人次,投入经费8亿元,了解到的非物质文化遗产资源总量近87万项。 copyright Artworld.cn 他还向记者重点提到了对“非遗”的整体性保护措施:2007年至今,文化部相继设立了闽南文化、徽州文化等11个国家级文化生态保护实验区;与此同时,全国的非物质文化遗产馆、展厅、民俗博物馆、传习所等如雨后春笋般纷纷建成,这些措施让“非遗”有了基础性保障。 华艺美术世界网 此外,针对传承人和外界普遍关心的资金补助问题,吕品田透露,今年起,发放给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代表性传承人的补助金额将增加至1万元,符合申领资格的共有1488人。 copyright Artworld.cn “除国家级‘非遗’项目,我国还是入选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名录项目最多的国家。如今为了提高公众关注度,国家规定了每年一度的‘文化遗产日’,并且积极推进‘非遗’进校园、课堂和教材。包括相关的理论学术研究也在逐步加强。倡导‘非遗’保护以促进民族文化的繁荣,至少我个人是充满信心的。”吕品田告诉中国商报记者。 中国星翁艺苑 传承人也有困惑 华艺美术世界网 调查显示,近几年来,无论是政策扶持还是资金注入上,国家与政府相关部门对于“非遗”的保护的确不遗余力。而“非遗”名录里不断增加的项目数字也证明,有了这项工作的实施,越来越多的民间艺术终于得以登上“大雅之堂”,受到公众关注。那么,对于保护工作中最直接的“受益人”——民间艺人们来说,他们又有着怎样的感受? 本文来自华艺美术世界网 6月11日,即我国第六个“文化遗产日”,北京中华世纪坛里,由文化部主办的“薪火相传——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师徒同台展演”活动正在举行。在展厅的一角,记者见到了王超辉,作为传承人的他来自浙江瑞安平阳木元镇东源村,技艺是木活字印刷技术。据悉,这门技艺在东源村已有800年历史。 中国星翁艺苑
采访时,有个细节令记者印象深刻,两位年轻观众被王超辉带来的印刷成品所吸引,特别是看到刻字的小木块儿,忍不住惊呼:“原来这就是活字印刷,真神奇!”碰巧听到记者在问王超辉关于收徒的问题,他们嘴快:“肯定不好找啊,要不怎么会需要保护,现在的年轻人谁会学这个!” copyright Artworld.cn 或许是年轻人的话触动了王超辉,“徒弟不好带啊!”他告诉记者,在当地政府的组织下,今年有4人报名向他学习手艺,还集体举行了“拜师礼”,他却并不是很乐观。“能培养出来一个就算不错了,一般三四年才能掌握基本技巧。” 内容来自A r t w o r l d . c n 带徒难,一方面与个人资质有关,另一方面,王超辉认为费用也是问题。“我收徒,政府有2000元补助,但能不能也帮徒弟申请到一定经费补贴?没有钱,又花时间,很多人不愿意干。” 内容来自A r t w o r l d . c n 记者发现,王超辉的困惑一定程度地印证着不少传承人的心声。尽管政府相关部门也在“为急需保护项目公开招募学徒”,然而,有了徒弟,对传承人来说未必是件“乐事”。作为国家级“非遗”项目料器传承人邢兰香之子、北京华商非遗促进会副会长刘星深有同感,他表示,“非遗”的技艺,家族式传承将是趋势。“之前我母亲带徒弟,北京工美协会每月有100元补助。但料器这行,不夸张地说,培养出一个徒弟需要花费十来万元。钱且不论,有些徒弟一旦学到了手艺,就另起炉灶,跟师傅竞争,让人心寒,所以很多人久而久之也不愿意带徒。” 本文来自华艺美术世界网
针对这一广泛现象,采访中,全国政协委员、中国国家博物馆顾问夏燕月建议,最好能够通过政府力量,采取行政手段有组织地参与,不光只是为传承人找徒弟,同时也应组织双方事先对将来的利益分配进行协商处理。 www.Artworld.cn (责任编辑:子牛) 转载请注明:华艺美术网 » “非遗”保护需要的不仅是名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