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鉴定书画家的印章时要仔细,要认真的排比,这样才不会因为一时疏忽而产生误断。如有一本晚清任熊的《杂画》册,在其中的两页上,各有“任熊”的朱文印一方,因为印文及大小几乎一样,所以有很多鉴定专家都认为这两方印是同一枚印章钤盖出来的。后来又有一些专家看到任熊的另两幅画屏,也都钤盖着“任熊”朱文印,但仔细比较这两件作品虽然印章同文,但却不是同一方印章,因此,初步断定为一真一伪。为慎重起见,再拿出任熊的《杂画》册来进行排比。结果,这两方印却又都能对得上,这时才发现任熊《杂画》册上的那两方“任熊”朱文印并不是同一方印章钤盖出来的。从而肯定了这几件作品都是任熊的真迹。说明鉴定工作确是一项十分细致的工作,稍一疏忽大意,就会把假的当成真的,或把真品又鉴定成伪品。 本文来自华艺美术世界网
另外还有些在画传中很著名的书画家,或者没有上画传的书画家,由于流传下来的作品都少,就无法对他们的印章进行核对。遇到这种情况就应该根据各种条件综合起来判断,首先确定作品的时代气息和个人风格,然后再来细看印章,印章的时代气息与其它方面的条件相吻合,当然是真的。如果发现了矛盾,就要进行具体的研究。假如我们看到的那件作品是宋元人的名款,但印章却具有明代的风格,就需要仔细地分析:那印章是后来钤上去的呢,还是连书画本身都是假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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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收藏者的印章
历代收藏鉴赏家,大都喜欢在他们收藏或看过的书画上钤上几个印记,表示自己收藏之美,鉴定之精凡是历史上著名的书画作品,收藏的印章都很多。如果我们将一幅作品上的收藏印章按时代顺序排列一下,就能看出它的流传过程。有的收藏家具有一定的鉴定水平,他所钤盖的收藏印章,作为鉴定的辅证,可靠性就比较大一些。有的收藏家毫无鉴定经验,他所钤盖的收藏印章,作为鉴定的辅证,所起的作用就很小,有的甚至只能起到确定作品时代的下限作用。 华艺美术世界网
在图书上钤盖藏书印,据罗福颐先生在《古鉨印考略》(1977年修订本)中说,有南齐(479~502年)时“永兴郡印”,是钤盖在甘肃敦煌石室所藏的古写本《杂阿昆坛心论》的经上。依罗氏的考证,永兴郡是南北朝时齐郁林王萧昭业隆昌元年(494)设立的郡。而书画的作品上钤收藏印,据张彦远的《历代名画记》中说,始于东晋。由此看来,在书画中钤收藏印要比图书上钤盖藏书印还要早一些。但东晋的鉴藏印我们现在没有见到过,所见只能从唐代开始。 www.Artworld.cn
皇室的收藏印,我们习惯地称呼为“御府”或“内府”印。王羲之《雨后帖》页(唐摹本)上有角有“贞观”二字长圆黑色印,唐玄宗李隆基的《鶺鸰颂》卷钤有“开元”二字红色印。这两件作品上的收藏印的真伪程度如何,目前尚未作出肯定的结论,有待进一步的研究和探讨。唐代的私人收藏印,有虞“世南”、褚遂良的“褚氏”,“三藐毋驮”(梵文:太平公主)、王涯的“永存珍秘”等印。除此之外,润州刺史赠左散骑常侍徐侨有“东海”二字印,其子吏部侍郎会稽郡公徐浩及洽子徐涛用“会稽”两字印,议郎窦蒙用“窦蒙审定”印,其弟范阳功曹窦宗用“窦*印”,起居舍人李造用“陶安”二字印,张怀瓘兄弟用“张氏永保”印,张嘉贞用“河东张氏”印,其子张延赏用“鸟石候瑞”印,其孙张弘靖用“鹊瑞”印,李逸用“李氏印”,其子李约用“约”字印,韩混用“滉”字印,相国邺侯李泌用“邮侯图书刻章”,周昉用“周昉”姓名印。可见他们的收藏印记多种多样,或取郡望,或取官职,或重在审定,或旨在收藏,可以说已具有后代私家鉴藏印的椎轮大略了。 中国星翁艺苑
唐代韩滉《文苑图》卷右下角有“集贤院御书印”,为阳文黑色方印,是南唐李促(后主)的收藏印。许多专家认为这方印是真的。还有“建业文房之印”和“内合同”印。五代的私人收藏印到今还未发现。宋代赵佶的鉴定能力很高,他所鉴定的书画,绝大多数是比较可靠的,但也有极少数不准确,是旧假货。元代汤允漠《云烟过眼录续》云:“宋徽宗标题、绘画用墨笔字,法书用金字,题在月白绢上,‘图’字上端是写‘口’字。”从流传下来的作品来验证,赵佶写的题签确实是这样的,证明汤氏的记载是正确的。赵佶的收藏印,见于卷上的有“御书”葫芦印,双龙圆印用于法书,双龙方印用于绘画,“宣龢”方印、‘宣和”方印、“政龢”或“政和”方印、“火观”方印、“内府图书之印”(大方九叠文)往往和以上二方连用,均为朱文。有时亦用“重和”和“宣和中秘”长圆印。如果赵佶的收藏印真,就可以肯定该物的下限在北宋以前。南宋高宗有“乾卦”圆印用于绘画上,“希世藏”、“绍兴”(连珠多种)、“睿思东阁”、“内府书印”、“内府图书”、“机暇清赏”、“机暇清玩之印”等。但“希世藏”朱文小方印有时又不用,所以不常见。
(责任编辑:Ivan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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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书画鉴定的内容及其具体步骤十(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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