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目帖》是不真的。当然,并世已经没有王羲之的真笔存在,有的也都是唐代勾填本。但是.《游目帖》既不是唐勾填本,也不是勾填本,而是出于元人的手笔,理由何在?在于《游目帖》的笔势与形体,已具有赵孟頫的风格,这一判别正是基于《游目帖》的时代风格与个人风格这两重特征。 四.流派:一种特殊的书体的形成,都有它的来源,如这一家的作品,它的艺术风格,为别一家所承继,前者的艺术风格,就成为后者艺术风格的来源。这个来源,或者是同时代的,或者是前时代的。这一个艺术风格既从那一个艺术风格而来,而在形式上、性格上或多或少的保留了前一个风格的某些共同之点,这就是流派。 例如,况枝山的草书,是从唐怀素草书而来,也兼受了宋黄山谷草书的影响-因此,祝枝山的草书是怀素与黄山谷的流派。 认识的主要点在于同一流派之中相同与相异的特征,事实上,一个形成了的特殊风格,它的常性容易捉摸,难于捉摸的是变,而它的常性是隐藏在变之中的。在同一流派之中,它的关系有明显的,有不明显的,一种是相同之处不明显,这就难于捉摸。如明王穉登之于文征明,这里主要在于搜寻二者之间的相同之点。 本文来自华艺美术世界网 再举一个例:唐张旭草书《古诗四帖》,在鉴别上是一个麻烦的问题,因为张旭的真笔,此帖是仅有的,但是,帖的本身,张旭自己并未书款,说它是张旭是根据董其昌的鉴定,因此,要分析董其昌的鉴定是否足以信赖。 试图直接从帖的本身来辨认,觉得应该承认董其昌的鉴定,但是不倚靠他所作出鉴定的论据,因为董其昌曾见过张旭所书的“烟条诗”、“宛陵诗”,他说与此帖的笔法相同。这二诗现在已经见不到了,连刻石拓本,也不知道是否尚有流传?因而董其昌所依赖的根据,到现在就无从来作为根据了。 以论这一卷草书《百诗四帖》的笔势,是一种特殊的形体,从晋代到唐代的书体中,都没有见过,但是,从它的时代性来看,确为唐人的格调,在没有其他证据之前,所能认识到的第一步只能到此而止。 据历来的叙说,颜真卿的书体是接受张旭的笔法,从唐怀素的《自序》和《藏真帖》都曾谈到颜与张旭的书法关系。因此,我们特别注意到颜真卿所书的《刘中使帖》。《刘中使帖》与这一卷草书《古诗四帖》的后面一段尤其特殊的流露着两者的共通性,更从两者的笔势和性格的关系来看,显示着《刘中使帖》的笔法,是从草书《古诗四帖》的笔法所形成,而不是《草书古诗四帖》的笔法从《刘中使帖》而来,这是很明显的,因为两者成熟的阶段相同,而成熟的先后性质是有区别的。此外,据北宋的大书家黄山谷说.五代杨凝式的书体,与张旭、颜真卿,颇仿佛。现在流传杨凝式的墨迹如么神仙起居法》、《夏热帖》,它的形式与笔势,也与这一卷《草书占诗四帖》相近,一切说明《草书古诗四帖》是这一种书体的先导者,因而可以承认董其昌的鉴定是可信的。 内容来自A r t w o r l d . c n 认识的依据,正是两者的流派关系,两者之间的特殊性和共同性的贯通。 (乙) 画 画与书一样,有笔、个性,时代性、流派等方面,书与画的形体虽完全有别,但二者的原理是一致的,完全相通的,甚至有些情况也完全相同。 一、笔墨:画运用笔的形式,方法与书相同,而要比书夏杂而更多变化,它的基本之点在于配合对象。因而用笔,是从对象出发,从对象产生。对象,正是笔的依据和根源,用来摄取对象的形与神所产生的笔的态与势,情与意,就产生了笔自己的精神骨血,这就叫“笔法”。 纯粹是水墨的画,主要是墨的表现,如何浓淡变化地来反映对象,使对象在这单一的色彩之下有生动的神态,这就叫“墨法”。 墨的发挥,必须运用笔,才能使墨起无穷的变幻,所谓“墨分五彩”,墨与笔的关系是最密切的。 笔表现在人物画上,以线条为主。线条,即明人所起的各种“描法”。所谓“描法”,是指线条的形式,如唐吴道子画人物的线条,名之谓“兰叶描”或“柳叶描”。北宋李公辚的线条,名“行云流水描”,这一名称,来源于元汤黾汤屋说李公麟的笔“如行云流水有起倒”,是指的运笔流利并抑扬顿挫地有转折起伏,而北宋米芾称吴道子的笔“磊落挥霍如莼菜条圆润”。“磊落挥霍”、“圆润”、,“行云流水”都是从笔的性格方面而定,这些形象性的说法,是前人酌理解,而我们还是要从实践中来认识这些线条的形式与性格的。 (责任编辑:子牛) 转载请注明:华艺美术网 » 论书画鉴别(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