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流派:形式出于传授丽有明显的相同性,形成为流派,流派的形式有同时代的关系,也有前后代的关系,这方面的认识对鉴别所起的作用在于: (一)说明某些作品的时代。 (二)说明某些作品的时期。 (三)但有时也能对个性起混淆作用。 例如(一):南宋院体山水,元代之南宋院体派或明代院体。又蓝瑛的继承者很多,从这一画派可以看出都是清初的作品。 例如(二):陈道复的山水为文征明一派而属于文征明细一派的是早期, 例如(三):北宋郭熙与王洗的山水,都是李成一派,由于郭与王的形式相同,历史著录的郭熙《溪山秋霁图》,其实不是郭熙而是王洗的画笔,正是流派把个性混淆了。 还有两个问题。一,董其昌的代笔。二,浙派。 (一)赵左。沈士充之于董其昌,两者之间的形式,有时几乎难于分别。如沈士充的《仿宋元十四家笔意卷》。赵、沈画笔,源出于董其昌,因而是一个流派,据历代的叙说,董其昌当时的捉刀者,历历可数的无虑有十数人,而赵、沈也是其中的一员,经久以来,董其昌的代笔与真笔时常混淆不清,因而问题的中心,似乎已不在董其昌的真伪而在于代笔。 华艺美术世界网 董其昌的画派,大致说来在六十岁前后是一种体貌,七十岁前后又是一种体貌,经常看作是代笔的,大体是属于前者一个时期的体貌而不是属于后者的时期的。从赵、沈的体貌来看,与董其昌的类似之处,正是属于前一个时期,而沈士充的《仿宋元十四家笔意卷》,也是属于董的前一个时期的体貌。赵、沈的画派与董其昌之间,至此分道扬镳。赵、沈的作品中,是停留在董其昌六十岁前后这一时期的形式上的,在赵、沈的作品中,绝未见过与董其昌七十岁以后的体貌有类似之处。这是明证。当然,说是为董其昌代笔的并不止赵、沈二人。但是,要数赵、沈与董的画笔最接近。 再则,所谓代笔,还要依靠真笔来说明这一问题。事实上,当时宗尚董其昌的,不仅在董的画,更在董的书,可以乱真董的书比乱真董的画更多,所谓董的代笔,可以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根本是当时的伪造,把它看作代笔了。但一部分确实是董的真笔。形式可以混淆,性格本身是不能混淆的,至于代笔,不是绝对没有,有也是绝少的中,都显示了与蓝瑛的密切关系,如其要指出浙派,那么,应该是蓝瑛。 中国星翁艺苑 因此,如从传统所说的浙派,来寻觅此中的相同之处,渊源关系,真是“缘木求鱼”了。 渊源,是先,后,甲,乙之间所受的影响,有流派的关系,而并不一定形成流派,有时甚至相反地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流派,而其中却隐藏着渊源关系。 例如:八大山人的山水之于董其昌的山水,这两者的体貌,看来是风马牛,但是,董其昌对八大山人,却是渊源很深。八大山人是从董其昌的画派发展而来的。这可以从作品中寻出二者之间关系的例证。 渊源也是有明显的,有不明显的,石涛之于倪云林,是明显的,王石谷以元人的笔墨写北宋人的形体,这也是明显的。 黄子久、倪云林的笔墨,以稀疏为主,是出于赵孟頫从李成所扩展的简括形式,这是不明显的,恽南田之于王武,石涛之于沈周,陈洪绶之于文征明,也是不明显的。 自然,渊源明显的容易辨认,而不明显的难于辨认。然而,这些渊源关系对鉴别也是不容忽视的。 本文来自华艺美术世界网 对书画本身的各方面认识了,各式各样的旁证认识了。那么,当见到某一时代某一作家的作品的时候,与我们所认识的各方面符合了,这一作品,就是真笔;不符,就是出于伪造,显然,它在真笔之中是不可能有的。 五、最后的话 书画作伪,已是千年的历史了,斌趺鱼目,随处都是。从传统的鉴别方法,对变幻多端的作伪,是值得商榷的。 鉴别,并不排除任何旁证。但它必须在书画本身判定之后才起作用。其所以是如此,于二者的关系,不是同一体,因而旁证的可信性,必须由作为主体的书画本身宋对它作出决定。鉴别是最终目的,是为书画的真伪服务,为有旁证的书画服务,也为无旁证的书画服务,这就是所以对书画本身要有独立认识的必要。 最切实的办法是,认识从一家开始,而后从一家的流派渊源等关系方面渐次地扩展。一家认识了,开始与书画结下了亲密的关系,其他就比较容易过关了。 中国星翁艺苑 我们经常对鉴别,还不能不发生错误,第一在于学习唯物辩证法不够,对书画本身的认识不够,这是主要的。 (责任编辑:子牛) 转载请注明:华艺美术网 » 论书画鉴别(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