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用旧纸绢作假画 惯作明朝、元朝假画的人,常把明朝、元朝最坏的绢画,用小火在蒸笼上蒸三、四天,其墨色就与原绢脱离,取出后用水一剧就掉,干后润平,就可以在绢上伪作假画。旧纸可以买到,也可以染旧。因此绢、纸年代虽然很早,而画却可能是新的。但这些假画的墨色都不能深入纸、绢肌里,这是辨认时的最主要之点。 以上虽说谈了十一种作伪的方法,但归纳起来不外乎是两种情形:第一种是完全由作伪者自书自画来冒充,摹、临、仿、造、代笔即是。而其摹与临、临与仿、仿与造还都有着相互联系的关系。代笔虽略近仿造,但性质又不完全相同。第二种则以旧本改头换面,别立名目,如改、添、减、拆配、割裂、转山头等。 二、误定时代与作者 有许多无款的古画,往往见到一些人在上面标签或在题跋中定之为某代某人所作,其中有正确的,也有错误;有的甚至是有名款而看不清楚或只书别号却被胡乱解释为另一名人;有的是歪曲了古人跋语的定义,在有意与无意之间定副本为原本的。种种情况不一而足,都需要我们,去考察鉴别。宋米芾《画史》中一条说: copyright Artworld.cn 今人以无名命为有名,不可胜数。故谚云:牛即戴嵩,马即韩干,鹤即杜荀(杜荀鹤),象即章得也。 齐(泾)所收白子母牛,王仲修字敏夫家黑牛,(赵)今镶家黑牛,皆名为戴,甚相似。贵侯家多不同,皆命为戴,不可胜数。 大抵画,今时人眼生者即以古人向上名差配(拿差不多相像的较古的人名配上即题为某人),似者即以正名(合乎实际的)差配之。由此可见一斑。以下分三个方面来谈: (-)无款误定 无款收画误定其时代和作者,有的是有意的,如米芾所说的高攀古人或大名人;有的是无识走错或随意乱题,如宋代无款雪景山水一轴,明董其昌题为僧巨然画。顾夏《平生壮观》中论道:《奇峰积雪图》,二尺六绢立轴…上玉池董文敏中行书题为巨然雪图,予与王石谷、维岳弟观于娄东王奉常(时敏)家,予日:“树枝曲屈,山石卷云,岂巨然法?奉常曰:“予心亦屡疑焉。” copyright Artworld.cn 此轴,论画法确实不同于所见巨然名迹如《层崖丛树》、《秋山问道》等图,读顾氏此记,更知当时藏者王时敏也不同意董其昌的说法。至于《平生壮观》中改定为李成,那也不一定正确。宋人画《葛雅川移居图》卷,原有北宋黄庭坚诗题,今已佚去,此画可能是黄氏同时人所作。明詹景凤《东图玄览编》中说道,原定为唐吴道子画,彼则以为是梁张僧繇之作,真可谓越说越远了。《平生壮观》中仍称之为唐人,这比董氏所定巨然画也正确不了多少。黄庭坚草书《饮中八仙歌》卷,无名款,卷末钤有一方祝允明的鉴藏或过眼名印,竟被清代李佐贤误以为祝书而著录于《书画鉴影》中。将宋人降到明代,鉴藏者不是无知是决不肯这样做的。此卷今藏故宫博物院,已改正。 有一些原为题他人的画,却被后人附会成为题者自作。如有不少宋高宗赵构、宁宗杨皇后题的院画,就往往归到二人的名下。 本文来自华艺美术世界网 又前人集古(唐宋元)画册,其无款的往往为人随意标题命名,如韩马、戴牛、李成寒林、徐黄花鸟,无所不有,实际上大都是臆断乱题,没有什么根据的。但已成为一种似乎非此不可的习尚了。 (二)有款误定 有一些有款印而被误题误定的,定者是有意还是无识,很难确断。如称为孙知徽《江山行旅图》卷,原款书“太古遗民”别号,下钤“东皋”一印,实与五代孙知微字太古者无关。论画法也不像五代而是宋代后期的作品。很可能是有意抬高此画的身价而这样乱定的。《眉山苏氏三世遗翰》册中的苏询尺牍二通,签名草书实在不是沟字,后人勉强附会拿来凑入苏门一家集册的。《宋人法书》册中有一页号称曾纡书的《草履帖》,其草书款字确实难认。又曾见另有同样签名的尺胶二通,一被称为胡沂,一被称为钱惟治。按习惯宋人双名的,在具名时,没有只书下一字的,这个习惯要到晚明才有,所以定为钱惟治更为荒谬滑稽,这与《宋人法书》册中另一页具名“莘”字的乱定为徐梦莘的错误是一样的。其他有同姓名而误定的,如明何澄误定为元何澄画,清高岑(善长)误定为另一高岑(蔚生)画,等等。 本文来自华艺美术世界网 还有一个特例,就是传唐梁令瓒《五星二十八宿神形图》,明明很清楚地有梁氏姓名款识,而明清以来鉴题著录者一定要把它改称为梁张僧繇或唐阎立本、吴道子之笔。 (三)古摹副本误为原迹 古代没有照相印刷术,要使一件书画名迹流传久远,就得搞几个副本。如唐武平一《徐氏法书记》(见张彦远《法书要录》卷三)记载: (责任编辑:子牛) 转载请注明:华艺美术网 » 古书画鉴定的内容及其具体步骤十五(13) |